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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分税制改革(1)

    唐昱也赞同了一声苏慕儒的说法,中央却是是穷怕了,这才有了这次的税制改革。

    事实上,他对于分税制改革的背景可要比苏慕儒了解的清楚的多,不仅有前世的记忆,还有这一世专门收集的资料。当然,大多数还是源自于前世的记忆,源自于前世在社科院充电那段时间的疯狂涉猎,至于这一世收集的资料,却是为了说话之时不说露了嘴。

    事实上,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中央的财政已经到了悬崖的边上,不得不进行改革。

    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内的中央财政就陷入了严重危机,由于财政收入占gdp比重和中央财政收入占整个财政收入的比重迅速下降,中央政府面临前所未有的“弱中央”的状态。中央财力的薄弱,使那些需要国家财政投入的国防、基础研究和各方面必需的建设资金严重匮乏。

    正是这场财政危机,让党中央、国务院痛下决心,一场具有深远影响的分税制改革在国内开了序幕,这才有了苏慕儒手中的那份文件。

    在唐昱前世的记忆之中,九十年代初的那会儿,中央财政窘迫到了极致,好像是1991年的全国财政会议,当时中央财政十分困难,第二年的预算无论如何都安排不了,有一个大的窟窿,因为前一年税收只有2970多亿元,很多地方非常困难,又赶上贵州遭遇大灾,中央没有钱给地方。当时的财政部部长出于无奈,要各省作“贡献”,从1000万到1亿元不等。

    原本每年财政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做下一年度的财政预算,可是那一年的财政会却变成了变相的“募捐”会。据唐昱看的某些文字资料描述当时的事情,一些财政厅厅长当场和中央财政部翻脸说:“跟我要钱,我可没有!”一些富裕省份的财政厅厅长与财政部长当面“反目”。

    而也这是那次的反目,才促使了中央下定决心要充实钱袋子。

    唐昱记得,前世的时候有个经济学家还专门评论过那次的财政会议,评论当时的“反目”到底有没有道理?

    事实上,按照当时的说辞,人家地方上是有道理的,有人家不给钱的理由!就比如广东,依据与中央签订的财政大包干“契约”,广东每年只向中央财政上交22。74亿元,递增9%,再要钱就超出“合同”范围。但是,让财长下不来台的是,原以为由于中央给了广东很多优惠政策,就连关税都留给了广东,中央财政遇到困难,要点小钱会如此不给面子。

    在唐昱的记忆中,他在社科院充电的那会儿看过的资料中似乎提到,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共发生过两次中央财政向地方财政“借钱”的事,每次总数大约都是二三十亿元。其实人们心里都清楚,名为“借”,实为“取”,就是要地方“作贡献”,有借无还的买卖,地方上边自然不乐意。

    财政会议还向地方“压”税收指标,压不下去预算盘子就定不下来,中央财政下一年度就无米下锅。因此,财政会议上“罗圈架”打得不可开交,税务局长跟财政部“打”,地方财政厅厅长也跟财政部长“打”。税务局说:我们收不了这么多。财政部坚持不让步。当时,几乎所有省份对中央下达的税收指标提出异议,特别是富裕地区。

    那个时候,据说一年一度的全国财政会一开就是半个多月到20天,会上不是认真总结财税工作,变成人们为“领任务”,分税“收指”标而争执不下的会议。

    也正是中央的钱袋子太空,中央被穷怕了,在财政过于穷迫的背景下边,才有了朱延山这位向来喜欢大刀阔斧整改又有着铁血手腕的人士进行这次分税制改革。事实上,中央对于重用朱延山副总理这样的人也是很有用意的,有些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不同的事情就需要不同的手段来。

    关于当年中央财政的窘迫,唐昱的记忆里边有这样一组书记,1992年,全国财政收入3500亿元,其中,中央收入1000亿元,地方收入2500亿元,中央财政支出2000亿元,赤字1000亿元,当年的赤字大部分向银行挂账。中央财政非常困难,唐昱好像记得,当时的财政部部长似乎某个刘姓人士向分管银行的朱延山副总理借钱,朱延山当时没有答应,而是开始酝酿分税制改革的事情。

    其实在那种情况下,中央的财政已经难以维持下去。

    好像是1993年上半年的一些指标发出警示,国家财政特别是中央财政十分紧张,唐昱不太记得前世的具体数字,不过他这一世通过沈睿鸿也收集了一些资料,唐昱把那些资料拿出来分别给唐天鸿和苏慕儒看,资料上边,中央的财政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唐昱的脑中还有一份当时的数据,那时候整个财政收入一季度比1992年同期下降2.2%,按可比口径也仅仅持平;工商税收1400亿元,比上年同期增12%,去掉出口退税10%,仅比上年同期增长1.4%。而1993年一季度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15.1%,上半年达到14%,比1992年gdp增长12.8%高出不少。财政收入与经济增长比例失衡,全国生产增长速度很高,而国家财政特别是中央财政十分紧张。

    税收增幅小,开支却大幅增长。资金不到位的情况多方出现:粮食收购财政亏损性补贴资金不到位;重点建设资金不到位,很多重点建设卡着脖子,如铁路、港口、民航等。按照往年的进度,重点建设资金上半年至少要拨付全年的40%,而1993上半年为19.5%,差了将近一半;重点生产企业和重点出口企业缺乏流动资金。

    与此同时,需要由中央财政收入中支出的硬支出,一分也不能少。在朱延山副总理宣布财政再困难也不能到银行透支之后,所以那一年,刘仲藜三次找朱延山副总理,希望他批条子向银行借钱,自然没借来。当时已经到了不借钱工资发不出去的境地。

    财政紧张到这种状况,引起朱延山副总理的高度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