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安顶着一头黑色微湿的头发走了,留宗政薇傻了般站在屋内。

    外面守着的丫鬟被赵羡安眼风一扫,很快识趣的进去伺候,没有人敢落后。

    “小姐头发还湿着,快坐下擦擦吧。”

    宗政薇木头人似的被她们小心翼翼带到梳妆台前,干净的布巾轻柔的擦拭还在滴水的黑发。

    一块布巾用完就换一块,直到头发不再滴水,丫鬟再用梳子为宗政薇把头梳顺。

    屋内的窗户推开,让风吹进来,过不了多久,她的头发就会被风自然烘干,可以预见这是一头黝黑柔润的如瀑乌发。

    良久,发呆的宗政薇终于发出轻轻的叹息,宛如受伤的小动物,脸色迷茫神情惆怅。

    花月和景明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为何神伤,想必是和刚才殿下来过有关。

    当时她们跟着管事姑姑出去,都管好了自己的耳朵眼睛,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

    没人在殿下和这位小姐相处的时候犯这种忌讳,她们出去时只觉得屋内气氛都变了。

    再仔细回忆,当时殿下看小姐的眼神,连带着她们都感到心跳在加速,不自觉的紧张。

    现在小姐愁容满面,难道是和殿下吵架了?

    殿下让她们伺候小姐,她们从此就是小姐的人了,生与死都和小姐的喜怒离不开。

    景明试探的说:“小姐有什么烦恼,可以说给奴婢和花月听,有什么想问的,只要奴婢和花月能答的上来,都可以问奴婢们。”

    宗政薇伤神的眼眸缓缓看向她,景明花月呼吸一轻,就要臣服在那张我见犹怜的花颜下。

    宗政薇:“好饿,有吃的吗。”

    景明和花月思绪同时顿了下,马上回过神来,“奴婢该罚,忘了小姐这么久还没吃东西。”

    “去看看云珠和风露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把吃的端上来。”

    宗政薇被困在京畿别院几日,鸽儿才迟迟的被送到她身边来。

    这几日里,她根本没见到赵羡安的影子,原先还担心他会在别院里对她做什么,现在却像把她忘了般,一直冷落在别院。

    问过别院里的管事,管事也不说赵羡安到底在不在府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宗政薇找了一遍找不到人,不愿意再为了找他走路,回到房中歇息。